读罢祝小兔的《万物皆有欢喜处》,对老手艺人又有了新的认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是我在读完之后慢慢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句话,看似简单的一门传统手艺,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才得以传承,他们用一辈子的时间,只做一件事,时光很轻,他们用这一生慢慢来过。
很多时候,在时光的长河里,有些东西在不断被发现、发明着,同样,有很多事物在不断地被世人遗忘,老手艺人像被遗落在夜空的浩瀚星辰,虽然他们每个人品位着孤独,但是他们传承的精神却散发着坚定而又夺目的光芒。
我很喜欢旧的东西,兴许是从姥爷那里继承下来的习惯,姥爷亲手做的许多手工制品是我童年里最开心的玩具,像是用虾尾做的小蝴蝶、用面团捏成的小龙人……到后来,慢慢地长大,自己也开始喜欢有年代的东西,从最初的收集邮票,到如今喜欢搜集老照片,更会把现在拍出来的照片处理成黑白色调,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时光变慢,慢慢锁住曾经的故事。
在我的记忆里,幼时小区里幼儿园门口的右边总会有一个老人在捏泥人,其实就是逗小孩玩的那种彩色的小泥塑,老人叫什么我早已不得而知,但是他捏的东西却是我在那个年龄段最喜欢的玩意儿,每当放学从门口走时,我总会央求着家里人给我买一个,但大多时候只是停下来看一看再恋恋不舍得回家,那时候的样式虽然仅有几种,但在我的眼里仍然是极具诱惑力的小玩具,像是孙悟空,猪八戒还有可以掉在铁环上有着彩色羽毛的小鸟等等,这些都足以叫我看的不亦乐乎。所以至今我仍然记得老人的手是很粗糙的,手掌也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而有许多像沟壑一样的纹路,暗黄且略微有点肿大的手掌却能很轻巧、灵活的团出一个个泥人身体的部件,更小的部分,例如眼睛,他用手指轻轻一转也就成了,有时也会配合镊子,一点点掐出一些部分的毛发,当时的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看似那么粗犷的一双手是怎么做出那么精美小巧的泥塑的,随着我离开那家幼儿园,开始上小学之后,那位会捏泥人的老人也渐渐从我的记忆力消失了。时隔多年之后,曾经有一次我在庙会上再次看到了一个捏泥人的摊位,欣喜之余我发现现在的泥人样式虽然多了,款式也漂亮了,但却再也没有当年我看到它们时那么恋恋不舍的感觉了,时间走了,人的心境也跟着走了,这或许就是我一直喜欢旧东西的原因,他们会让我想起以前的时光,很多美好的,却无法回去的过去。
其实,过了这么久,我也慢慢懂得,或许那位老人不能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手艺人,但是他曾经在我幼时带给我的那些美好的记忆,让我愈发的喜欢上那时候的感觉。
时光很轻,好像以前的时光都是慢慢来过,我读完这本书除了对老手艺人有了新的一种感觉,更多的是逐渐学会欣赏老手艺人那种对一件事的坚持,时光在他们的生命中静静流淌,他们选择用一生的时光去做一件事,选择在时光的流淌中认真地传承一门手艺,时光很轻,让我们沉浸在老手艺人的时光里慢慢品味一种人生的坚持与时光带给我们的回味。
(作者为山东理工大学国防教育学院 崔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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