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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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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林徽因: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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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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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王臣 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15年8月
本文摘自《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王臣 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15年8月
知己
金岳霖。
林徽因的蓝颜知己。徐志摩去世后,她还有金岳霖。写林徽因是不能不提及金岳霖的。若是谈及林徽因生命里至关重要的男子,那么除了丈夫梁思成和挚友徐志摩,金岳霖则是第三个与之确有亲密关联的男子。而他与她,是真正裸心相对的知音。
金岳霖,出生于1895年8月26日,年长林徽因九岁。字龙荪,祖籍是浙江诸暨,出生、成长于湖南长沙。
他是中国著名的哲学家、逻辑学家,从事哲学和逻辑学的教学、研究和组织领导工作,是最早把现代逻辑系统地介绍到中国来的逻辑学家之一。他把西方哲学与中国哲学相结合,建立了独特的哲学体系,培养了一大批有较高素养的哲学和逻辑学专门人才。而今,仍设立有金岳霖学术基金会。
金岳霖的祖父金聘之是旧朝官员,顶戴三品。后到湖南做官,追随张之洞办起洋务运动,曾经先后担任湖南省铁路总办和黑龙江漠河金矿总办。如是,金岳霖亦是出身高门大户。
金岳霖是个极具爱国情怀的人,虽日后在外留学多年饱蘸西方之墨,但亦不能成为阻碍。据说,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那日,金岳霖立刻剪去长辫,1915年袁世凯接受丧权辱国之日本“二十一条”时,金岳霖又不禁独自痛哭。彼时,他亦不过只是弱冠年纪。
1914年9月,金岳霖从清华学校毕业,官费留美,入宾夕法尼亚大学读商业科,成为林徽因学长,虽这时距离林徽因入校尚有十年之遥。三年之后,金岳霖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入哥伦比亚大学读政治学。与他同时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的还有宋子文、蒋梦麟等人。
回国之后,金岳霖致力于哲学、逻辑学的研究教育工作,贡献卓著。纵如此,他与寻常刻板严肃之学者形象又是截然不同的。金岳霖其人风流儒雅又极开朗幽默。
金岳霖是徐志摩的挚友,曾与徐志摩共同创办《政治学报》,也是徐志摩与张幼仪离婚时的作证人,更是徐志摩与陆小曼的伴婚人,可见他与徐志摩感情匪浅。因此,认识林徽因也便是一件极必然的事情。初识林徽因大约是在1931年金岳霖移居北总布胡同二号院与林徽因为邻的时候。
当时,林徽因已与梁思成结合多年。金岳霖气质不俗,旅居海外近十年,日常生活亦有西化痕迹,譬如用餐多以西餐为主,一口流利英语更是不在话下。同时,又精通国学,可谓满腹经纶。如此男子,势必总会令女子心动。
甚至在1925年的11月,那个叫作Lilian Tailor的美国女子为追随金岳霖而来到中国,与之同居,体验未有婚姻束缚的家庭生活。与Lilian Tailor的恋情,书面资料极少,但世间恋事皆有始终,不以情爱存在,亦会因生死相绝。金岳霖恢复单身的时间,不可知。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在徐志摩去世之前,林徽因和金岳霖之间,势必已建立起深厚友谊,而这一份友谊之厚重理应是不轻于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情谊之深的。
因此,1931年徐志摩猝然离世之后,金岳霖的相伴给了林徽因极大的情感慰藉。这世间男子,有几人会看重自己,又有几人惜爱自己犹如生命?林徽因知道,梁思成一定是,徐志摩可能是,而金岳霖,大约除了梁思成,亦是没有男子能做到如他疼惜自己那般了。
世人皆说,金岳霖爱林徽因至终身不娶,也不是不可信的。
林徽因爱过的男人有几人。说她爱梁思成,是真切无疑的。说她爱徐志摩,众口不一,至少别有隐情。但说她爱金岳霖,则又是梁思成之外,唯一可以确证的。
金岳霖又与梁思成相处极好,友谊深厚。据说当时金岳霖每日除早饭在自家吃之外,中午和晚上都和梁家人一起用餐。可见,他与梁家夫妇感情之妥帖融洽。
1932年6月。梁思成前往河北宝坻县考察。至此时,金岳霖与林徽因相处已是时日长久。与如斯倾世的好女子朝夕会面,心中情动是极自然的事。日日累积下来,金岳霖便觉纵是自己对心中恋慕之女子无欲无求,但这心底情意的表达,他觉得是极重要的,是理应让林徽因知晓的。他深觉林徽因有权利知道自己被他爱慕一事。
于是,他便找了时间与林徽因说了心底的话。
却也不做期许不做顾盼,只是表达。将那爱,告之于她,仅此而已,坦荡君子之风令人敬佩。倒是林徽因一时无措。因金岳霖不知,眼下这孤艳的女子,竟也不经意间对自己心有柔慕。她见他,亦是满满殊胜的好。
一生一世,谁不曾爱过几个人?甚至心里同时住进一两人。说与谁的虔诚至不见那人之外的世间男女,恐令人怀疑。至少,有一些瞬间为途经的佳美之人心动过。此时,林徽因也是极赤诚的,知道心里对金岳霖生了爱,虽有困惑,却不对梁思成做丝毫隐瞒。
据梁思成回忆:
“我们住在东总布胡同的时候,老金就住在我们家的后院,但另有旁门出入。可能是1931年,我从宝坻调查回来,徽因见到我哭丧着脸说,她苦恼极了,因为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和我谈话时一点不像妻子对丈夫谈话,却像个小妹妹在请哥哥拿主意。听到这事我半天说不出话,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紧紧地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也凝固了,连呼吸都困难。但我感谢徽因,她没有把我当一个傻丈夫,她对我是坦白和信任的。我想了一夜该怎么办?我问自己,徽因到底和我幸福还是和老金一起幸福?我把自己、老金和徽因三个人反复放在天平上衡量。我觉得尽管自己在文学艺术各方面有一定的修养,但我缺少老金那哲学家的头脑,我认为自己不如老金。于是第二天,我把想了一夜的结论告诉徽因。我说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了老金,祝愿他们永远幸福。我们都哭了。当徽因把我的话告诉老金时,老金的回答是:‘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从那次谈话以后,我再没有和徽因谈过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老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徽因也是个诚实的人。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一点,我们三个人始终是好朋友。我自己在工作上遇到难题也常去请教老金,甚至连我和徽因吵架也常要老金来‘仲裁’,因为他总是那么理性,把我们因为情绪激动而搞糊涂的问题分析得一清二楚。”
浮世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愈来愈稀,愈来愈薄。即便要令你相信世间果真是有如此高洁之人,亦是困难。但金岳霖、梁思成、林徽因却真真就是那杀伐危险的年代当中最殊胜的存在。
林金二人生情一事,犹似酷烈考验,却不想金岳霖若松、梁思成如竹、林徽因似梅,果断地将这世间终极复杂难辨之男女情事整理得疏疏朗朗,清清透透。这不是常人可轻易具备的品格,令人痴赞。此事之后,三人友谊终生不断,深阔绵长。
在这以后,虽因世道迁变,两家人皆几次颠沛移居,却又都总尽量毗邻做伴,患难相扶。因三人知道,这世间众生芸芸,可与之对谈引为友人者一事难得,而可称之为知己的人最是难觅。
抗战时期,生活艰辛,国难家难,实无甚可乐之事。这一段时期,之于一个疾病缠身的弱质女子,不可谓不是巨大挑战。也因此,林徽因常常郁郁寡欢。梁思成是内敛沉默之人,难出巧言。此时,极具智慧又有好口才的金岳霖便成为林徽因的重要精神支柱。
林徽因曾在写与友人的信中这样描述金岳霖:“我们亲爱的老金,于他具有特色,富于表现力的英语能力和丰富的幽默感,以及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处变不惊的本领,总是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为朋友们保留着一片温暖的笑。”林徽因甚至说,金岳霖的笑,在某种程度上帮她熬过了战争。
鲁迅先生说得极是: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
金岳霖身体好,长寿。因此,他这一生陆续送走了许多同辈友人,当中自然包括早逝于他的林徽因和梁思成。据说,在林徽因离世后,有一年,金岳霖在北京饭店宴请亲朋。而那一日在旁人眼里实在寻常,金岳霖亦未言明所庆贺之事为何。直到众人齐聚之后,金岳霖方才开口:“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也不知何故,读书读到这个细节,心覆酸楚。
在梁林夫妇二人先后作古之后,金岳霖与他们的子女相处依然极好。甚至,金岳霖晚年一直与梁从诫同住。而梁从诫也一如幼时那般,唤他“金爸”。两人相依,直至金岳霖去世。逝世之后,梁从诫亦将他与父母葬于一处。自成圆满。
有如斯知己。
疼她,爱她,护她。
只相伴,不占有。
林徽因这一生也是无憾了。
沙龙
文人有文人生活之妙趣。
北总布胡同实在是一条颇有文化趣致的胡同。且不说诸多文化界名人曾息居于此,纵使寻常路人经过此处,也总会被流传于世的发生其中的掌故妙事所牵引,心有顾念。
二号院,金岳霖家的客厅人称“湖南饭店”。每周六都有聚会,来此小聚的亦都是文化界名流。因金岳霖出生湖南,湖南口音极重,且聚会这日又提供饭食和精致餐点,因此他家的客厅便被友人们戏称“湖南饭店”。而三号院,林徽因家的客厅,则更是闻名于京城。
林徽因家的客厅叫作“太太客厅”。
彼时,在京城,欧游回国的文人带回了一种西方的“文艺沙龙”,定期或不定期地举办一些文坛艺界的小聚会,盛行一时。在众多的文艺沙龙里,朱光潜、梁宗岱在北平著名的茶轩“来今雨轩”举办的每月一次的集会,和林徽因家“太太客厅”里的雅聚是最知名的两处。
无论是在“来今雨轩”还是自家的“太太客厅”,林徽因始终都是中心人物之一。她满腹才情自不用说,天性又极开朗,极好的口才让林徽因看上去颇有演说家的天赋。秀口一吐,便是一部美丽之书。
当时,林徽因的身体健康虽已被肺病暗中侵蚀,但生活依然优渥。香山修养之后,身体有不少好转。于是,重回北总布胡同之后,林徽因的日常交际亦渐次恢复了正常。“太太客厅”里的沙龙雅聚便是林徽因最重要的交际活动之一。
较之于别处多有明确主题的沙龙而言,“太太客厅”里的交流和清谈则要自由得多,即兴得多,亦更有人情味得多。文学、政治、经济、哲学、音乐以至地方风俗无所不谈。读书,吟诗,谈论,辩争,无一不令来客觉得尽兴、快活。
诸多来客也不只是如沈从文一般的作家,亦有研究哲学的金岳霖,研究经济学的陈岱孙,研究政治学的钱端升,研究考古学的李济,研究艺术学的邓叔存,各界名流皆是常客。
以及,政治学家张奚若、社会学家陶孟和等人有时会携夫人一起前来做客。甚至,连梁思成的妹妹、侄女等人都会带上若干女同学一起凑热闹,多数大约也都是想一睹当时各界名流之风采。客人里亦包括后文将提及的来自美国的费正清与费慰梅夫妇俩。
是沙龙雅聚,因此,往往路人立在梁家附近便能听得“太太客厅”里传出笑语欢声阵阵。虽众人皆一开口便妙语连珠,但只要每当林徽因一加入,在座的人往往当即就都成了陪衬,无一不寂声静听。听这“林下美人”秀口之下,话江山,话美人,话穹宇乾坤。
正如她的美国朋友后来所写:
“每个老朋友都会记得,徽因是怎样滔滔不绝地垄断了整个谈话。她的健谈是人所共知的,然而使人叹服的是她也同样擅长写作,她的谈话和她的著作一样充满了创造性。话题从诙谐的轶事到敏锐的分析,从明智的忠告到突发的愤怒,从发狂的热情到深刻的蔑视,几乎无所不包,她总是聚会的中心人物。当她侃侃而谈的时候,爱慕者总是为她那天马行空般的灵感中所迸发出来的精辟警语而倾倒。”
除此之外,学者陈学勇说,“林徽因在‘太太客厅’阐释别具慧眼的见解,对北方文坛产生了不着文字的影响”。是,她也在自己的“太太客厅”里约见一些自己欣赏的青年作家,对晚生之提携可谓是不遗余力,令人感动。
当年在座的那些晚生当中,有一人大约是终生亦不能将林徽因遗忘。一如他自己所言,林徽因对他的影响终生不能淡灭。——“在我心坎上,总有一座龛位,里面供着林徽因”。他便是,带着地图旅行的著名记者、翻译家、作家,萧乾先生。
彼时,初识林徽因时,萧乾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在结识林徽因之前,萧乾曾在沈从文主持编辑的《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了一篇小说《蚕》。作品发表时,刊登在报纸极不起眼的角落。但即便如此,这篇小说依然被林徽因细细看在眼中。
后来,林徽因在写给沈从文的信中,夸赞了萧乾的文章。林徽因说:“萧乾先生文章甚有味儿,我喜欢。”并让沈从文下次来家中时也邀请萧乾同行,希望能够与他一见。
林徽因的邀约对于萧乾而言,是莫大的荣幸。见林徽因之前,萧乾心尚惴惴,大约是平常对盛名在外的林徽因怀想甚多,而今真有机会将要亲见,竟不自觉十分紧张。直至那日亲临“太太客厅”,亲见她时,方知想象之狭仄无力。她优雅立在那里,只微笑,不言语。真真是“林下美人”,令世间男子皆难以抗拒。
当时的林徽因虽已身患重病,但她面上却全无病容,依旧极是精神抖擞。加上她常与友人骑马,因此,便总能见她身着一套利落又铿锵的骑马装。那日,萧乾看过去,但觉眼前女子之潇洒是连男子亦不可相比的。
见到萧乾时,林徽因只一句“你是用感情写作的,这很难得”,便让萧乾激动至不能言语。萧乾后来说,之于他,“那次茶会,就像在刚起步的马驹子的后腿上,亲切地抽了那么一鞭”。而林徽因当年的风采,亦只有萧乾写得最精赅最妥帖。
萧乾在《一代才女林徽因》一文里这样写道:
“我后来心里常想:倘若这位述而不作的小姐能像18世纪英国的约翰逊博士那样,身边也有一位博斯韦尔,把她那些充满机智、饶有风趣的话一一记载下来,那该是多么精彩的一部书啊!她从不拐弯抹角、模棱两可。这样纯学术的批评,也从来没有人记仇。我常常折服于徽因过人的艺术悟性。”
林徽因生平文学著作数量不多,却屡现精品。若如萧乾所言,当真有人将她当年的妙语记录,定然亦可成一部传世之书。萧乾先生所言,洵非虚语。
《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图书简介
在本书中,著名作家王臣依据史料对她的一生进行了客观又诗意的展示与总结,语言华美,情意动人。本书附录《林徽因经典作品集》,收录林徽因最经典的诗歌、散文及小说。附录林徽因之子梁从诫先生回忆母亲的文章《倏忽人间四月天》,最后附录《林徽因年谱》,全面回顾林徽因寂静绚烂又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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