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一段时间不读书,就觉得写不出什么东西了,这是一种非常真实的体会。我读书不喜欢借书,而是喜欢去买书,不过书的价格确实很贵,于是常常买到一本书,就反复地读好几遍。每次买到一本新书,心情就特别好,像是有了一个大大的收获。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它,在空白页上写下姓名,某某年于某某地某某书店购买,买这本书要得到怎么样的体会,然后盖上我的印章。这一切都做好了,或许也不是马上就开始读,而是把它在书架上放置着,像是觉得它是我的,就总会有时间去读,于是这本书就实际上没有读。不过过上一段时间,就肯定要开始读了。我打开书,慢慢品读每一个字句。 以前在高中时养成的习惯,读书必要在书上留下痕迹。所以以前我所读过的书,上面会有很多勾画和批注。可是后来这个习惯改了,我开始不舍得在书上勾画东西。而且也突然明白,那种勾勾画画的读书,完全是适应于读教科书,真正自己爱的那本书,还是保持它的整洁、干净为好,于是翻书也很小心,至于每次读书,要先把手洗干净。如果真的是觉得某段话、某种观点非常好,那么也不会做勾画,而是抄书,抄写到笔记本上。这样的习惯应该更适合于我这样的人吧。 我读书还有一个习惯,便是非名家不读,而且一旦发现哪个名家的某一本书很好,就去读他的其他的作品,仔细地研读他的书,一直到掌握了他的风格,他的思想,他的人格魅力,等等。这样的读书又有了弊端,那便是读书很狭隘。就是看似读的书很多,可是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的书,读书不够广博,尤其是只是停留在那几个传统的名家上,就会开始脱离时代。于是最近买了些其他新兴作家的书,比如韩寒,比如张悦然。这样的习惯是必须改正的,读书不仅要专还要博。 我读书还有反复阅读的习惯,一本书,只要我说我读过,那么至少是读了三遍了。我只是读过一遍的书,我只会说,我看过了。我看的书到不少,总体上觉得我看的文字不下于一千万字,可是呢,看了一千万,写出来的只有十万余字,看来还是读的少。少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有偏激的中国文化主义,我总是看中国的书,很少认认真真的去读过一本外国名著,要是非要说一部,那么只有《老人与海》,这本书我读了不下五遍,因为它很短小吧,可是短小却涵义极为丰富,值得研读。有朋友说,外国的书,是有很多值得品读的,因为毕竟在近百年,西方领先于我们的地方有很多,不要对外国书籍带有偏见。这是对的,我也要改改这个陋习。 我认为要写小说,是不能不读张爱玲;要写杂文,不能不读鲁迅;要写散文,不能不读周国平。当然这是在国内。在国外呢,小说当属欧亨利,当然是短篇,而长篇还是要读海明威;散文要读梭罗;杂文我还没有读过多少,听说马克吐温的不错。 和所有爱书的人一样,我有一个怪癖,就是怕别人借书,我借别人的书还不想还。余秋雨有一篇散文,叫做《借书忧》,未免觉得有些矫情,可是也是一种真实的状态,你想啊,自己买的书,自己的爱的东西,哪里舍得外借,而且一旦借了,就指不定哪天还,更是怕借好还差,或是借好还无了。不过,我的理由比较俗气。我想呢,书就是情人,情人怎么能借给别人呢。既然把别人的情人抢了过来,那又怎么那么轻易地就还给你呢。夺人所爱,就没有再还的道理了。 写书这事儿是最有可能误人子弟的。你想,你说的话,说过了就完了,空口无凭。如果你一旦写出了文章,出版了书,又有了一点小名气,而这书中又出现的偏颇的观点,将会影响多少人呢?所以写书者要有敬畏读者的心态。当然读书也这样,不可全信,全信等于没有读;也不可全疑,全疑也是没有读。最好的状态是批判,是又接受又怀疑有创新。这才是有所得。 最近又变得比较苛刻了,买书不仅要看作者,还要看是哪个出版社的。出版社不好的也不买。这样的变化应该是一种进步还是倒退。还没有得到验证。 好的书就如同香烟,让你陷进去,并且让你陶醉,有所寄托;不好的书,就是毒品,一接触便是伤害。你当然一接触到毒品就知道了它的危害,所以觉得一本书不是好的书,就不要读,这完全是凭借你的判断。 你不要对一本书抱有太过功利的想法,就是不要想一定要从一本书中得到什么。你越是这样想,反而什么也得不到。你不要怕一本书你读完了,或者读了一部分,却什么也没有看懂。你或许以为自己无所得,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它的益处在以后某种际遇里可能就显现出来了,它至少提高了的整体涵养。一本书你全读懂了,其实什么也没有懂,如同当你以为你很聪明的时候,其实你有很多都还不懂呢。似懂非懂中有所顿悟,才是有所得。 读书的人和不读书的人,真的是看起来就不一样,读书的人有一种气质,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很儒雅。 写了这么多,只是我关于读书的一点体会,希望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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