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他妈的惭愧,《麦田里的守望者》我前几天才看完。我原来根本没想到这部小说会他妈的这
么带劲。要我说,它被誉为经典小说,我完全没有意见。我是说,要是有个投票什么的,搞一堆假模假式的评委去决定它是不是经典,而我又恰好有投票权,那我一
定会投赞成票。当然我并不是说我自己假模假式,而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投票权。评选这种本身就虚伪得很,光是那些猪头猪脑自以为学识渊博的人煞有介事掐
着兰花指故作为难的样子就他妈的让我恶心。 其实这个书我早就知道,大概在500年前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就慕名买了。那时候看点经典 小说什么的简直和现在看日本毛片一样时髦。但是我当时一看到那本书那个恶心封面,就完全没有读下去的欲望。真太他妈恶俗了。花里胡哨的背景正中间扣了个小 圆窗口,贴上一个长头发脸色嫩白瞪着个死鱼眼的小屁孩头像,简直像是在刚呕吐过的墙纸上贴了张不知道谁的不合时宜的遗照。其实任何地方的正中间贴个大头 像,都像是他妈的遗照。我可不是说天插门,天插门那个本来就是遗照。我也不是说你们的手机屏幕,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看这个书。那个译林 出版社,就是搞出了那个封面的那个出版社,当时的封面设计当时八成是脑子被枪子儿打过,要不他干脆就是个大猩猩。要知道,那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他妈的大猩 猩干的。我是说,他们干得完全不动脑子,说不定大猩猩还比他们干得漂亮些。其实,要是当时这个中文译本的封面要是有英文原著封面的一半好,或者是有村上春 树翻译日本白水社出版的那个日文版封面的四分之一好,兴许我早就他妈的把它读完了。 总而言之我当时是错过这个小说的。可最近我终于看了这个书,完全是因为我在他妈的同学微信圈里受到了些刺激。大概是上周,我才在微信群 里偶然知道初中同班的一对男女同学居然结婚了。这群混蛋同学,我们约莫有100年没见面了,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当时大家就在群里打趣说这事的 时候那个男同学说了句“我守住了我们班最后的田埂”。这句话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总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他们要是不说些莫名奇妙别人听不懂的话,好像 马上就会死掉似的。我当时简直要气个半死,因为群里所有的人当下都没有说话,又有的没的说起其他的话来,好像他们居然全听懂了似的。这帮虚伪之徒。那个女 同学长得蛮好看的。倒不是我喜欢她什么的。她虽然不及其他几个女同学好看,但是也蛮好看的。就是脸有点大。谁知道他妈的他们怎么就结婚了。我隐约觉得这是 《麦田里的守望者》的梗却完全get不到,果断不能忍,终于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抽空在Kindle上看完了这本小说。 我真是没料到啊,这部小 说写得这么劲爆。我是说写得太不讲究了,满嘴满脑的“他妈的”。我才翻了几十页,起码看到了他妈的几十个“他妈的”,让人真不禁要怀疑是不是按照“他妈 的”的数量来收他妈的稿费。倒不是说我没有见过世面什么的,但是看到那么多“他妈的”这个小说还获得那么多赞誉似乎还写得颇为有趣,你已经很难分辨什么是 多什么是少什么是刚刚好了。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但我有时候真的被自己的认真劲儿所感动。就说这次吧,我才翻了几十页,就一个鲤鱼打挺到电脑前用“麦田守望 者 fuck”作为关键词google起来,我要看看这混蛋评论界就这事儿是怎么说的。倒不是我稀罕知道那些假模假式文学评论员的观点(大多数时候他们恶心透 了),我就是想看看原文到底是怎么说的。 我们大概是美剧美国电影看得太多了,想当然的就以为文章里的“他妈的”在英文原文里就是 “fuck”。这不怪我们,真的不能怪我们,随便哪个国家随便哪一类人,如果看了那么多美剧那么多好莱坞电影,也一定知道fuck这个词他们说起来多么不 在乎。要是不让美国人说fuck那可真的要了他们的命呢。比如说那个什么经典电影《低俗小说》,里面据说用了271个fuck,导演还说里面的fuck用 了37种语调呢。还有一部电影,名字干脆就叫他妈的《Fuck》,里面用了824个fuck呢。我说的这些,在那个虚伪到不行每个人都是他妈的爱因斯坦的知乎上还有人专门统计,这本身就是一件fuck到不行的事情。 但是其实你稍稍动点脑筋花点心思,你就能自己查到,《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那所有几万个“他妈的”,原文都不是fuck呢。你瞧,有时候
看上去理所当然的事情,都他妈的是假象。是好莱坞把我们都教坏了,搞得好像所有美国人除了fuck就不说别的了。我是说,好莱坞本来就他妈的是个充满骗子
的地方。当然,如果我要到美国去,我倒是愿意到洛杉矶去逛逛的。我妹妹就住在洛杉矶,我倒是想去逛逛的。真要去了我说不定还会对着好莱坞山的
Hollywood标志拍个照片什么的。但是我肯定不会把自己拍到照片里,更别提搞什么他妈的自拍了。自拍这种事情简直傻得要死。有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
是不是都疯了,居然还发明了自拍杆,自拍杆还被《时代杂志》评为2014年25项最佳发明什么的,真要命。但是所有女人都喜欢他妈的自拍,你简直拿她们没
办法。 话说回来,你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动动手,你就能自己查到《麦田里的守望者》原文里很少用“fuck”,那个天才作者塞林格用的 是别的什么词。“goddamn”,“bastard”什么的。老天,你不知道花点时间核实真伪这件事情对有些家伙来说有多难。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了。微 博微信上有些杂碎,简直是在浪费空气,他们只管把那些看起来神神叨叨七拼八凑危言耸听的内容转来转去,完全不顾那他妈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我说了算,真该把 这类人聚集起来遣送到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什么的,然后让他们在那里的局域网里把那些个谣言互相转来转去。我曾经看到个故事是一群人遇到风暴被困在小岛什么的 一个绝境没水喝,但大家又不好意思喝自己的尿,然后就互相换着喝。就他妈该这么对待他们,想到这里我真的要笑出来了。 这件事情我是这么干 的。我真的在网上下载了《麦田里的守望者》英文版。这稍稍费了点时间,但只要你稍稍查一下就知道它的英文名叫《The Catcher in the Rye》,然后用这个加上download作为关键字,找到原文绝对算不上什么难事。这年头,网络上你简直能找到他妈的任何东西,合法的不合法的,任何东 西。就用这个英文版,大概只要半秒钟,你就知道那个天才塞林格用了245个“goddam”(该死),58个“bastard”(混账),32个 “Chrissake”(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个小说里只出现了6个“Fuck”,而这6个“Fuck”没有一个是主人公“霍尔顿”所说所想,全部来自小 说里不知道是谁写在学校的墙上而霍尔顿拼命想要擦掉的标语“Fuck you”里。霍尔顿这家伙简直纯洁得要死,他找妓女抽烟喝酒,但是他简直纯洁得要死。为了让自己的妹妹不在学校里看到那些“Fuck you"口号,他见一个擦一个。他简直纯洁的要死。 这下你知道,《麦田里的守望者》并没有用那么多的“Fuck”,我并不是说“goddam”或者“bastard”或者“Chrissake”有多好,我是说,其实情况没那么糟。这些词听上去好像有些亵渎上帝,其实你要知道,塞林格在他的《西摩小传》里就说过:
所以连瞎子都能明白,《麦田里的守望者》可不脏,起码比那些个好莱坞电影好了几万倍。要我说,这本书纯洁得要死。谁要觉 得这书脏,那他才他妈的真脏。就今天,还发生了个特别搞笑的事情。在微博上,有个傻了吧唧的女人,贴了几百张《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文版特地把约莫几百个 “他妈的”圈起来的照片发微博声讨出版社说里面太多脏话,还声称她看的英文原版可没有那么多语气助词。 简直虚伪得要死。我是说,我觉得她根本没他妈的看过英文原版。女人总是他妈的爱撒谎。村上春树最新的短篇小说集里有一篇叫《独立器官》,里面对于女人撒谎这个事情是这么说的:
说起来,村上春树是塞林格的狂热粉丝。他不单在2003年重新翻译了这部原著小 说,还写了他妈的《翻訳夜話2サリンジャー戦記》》(《翻译夜话2塞林格战记》),据说他把自己《麦田里的守望者》日文版的翻译感受和对这个小说自己的理 解做了非常详尽的说明。有机会我他妈的一定要找来看看。如今互联网上几乎什么东西你都能找到。我倒要看看,那个老拿不到诺贝文文学奖的混蛋村上春树是怎么 说的,那些“脏话”他又是怎么翻译的。一定他妈的很有趣。说起来,那帮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真他妈的假模假式。塞林格活到91岁,2010年去世的时候他们都 他妈的没有给他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我倒不是说诺贝尔文学奖有多他妈的了不起,可我觉得他们欠塞林格一个奖杯。说真的,我这么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