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罕·帕慕克作品《我脑袋里的怪东西》出版上市,描摩大城市里小人物的无助与坚守,献给现代土耳其的情书。《我的名字叫红》《伊斯坦布尔》作者、诺奖得主帕慕克暌违六年动情写就。 好书推荐网书讯:近日,奥尔罕·帕慕克作品《我脑袋里的怪东西》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 1952—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当代欧洲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生于伊斯坦布尔,自幼学画,大学主修建筑,后从文。200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称:“在探索他故乡忧郁的灵魂时,发现了文明之间的冲突和交错的新象征。”他的作品已经被译为60多种语言出版。 编辑推荐 内容提要《我脑袋里的怪东西》是一个讲述钵扎小贩麦夫鲁特的人生、 冒险、幻想和他的朋友们的故事,同时也是一幅通过众人视角描绘的 1969—2012年间伊斯坦布尔生活的画卷。在麦夫鲁特还是一个生活在安纳托利亚中部穷山村少年的时候,他就不住地幻想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是怎样。十二岁时他辗转来到“世界的中心”——伊斯坦布尔打拼,立刻被那些老城消逝、新城待建的景象所吸引。他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在土耳其的街道上贩卖钵扎。他与那些在城市繁华外荒凉处的居民一样,渴望致富。但是运气似乎永远都不追随他,他看着亲戚们在伊斯坦布尔暴富并定居;而自己却花了三年时间给一位仅在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儿写情书,最后却阴差阳错地和那女孩儿的姐姐私奔。麦夫鲁特人到中年,在伊斯坦布尔的街巷里做过许多营生,酸奶小贩、鹰嘴豆鸡肉饭小贩、停车场管理员……他珍惜自己的家人和妻子,可工作失意、生活窘迫仍不断挤压着他。无论如何,他仍然夜复一夜,漫步在伊斯坦布尔街头,一边卖钵扎,思念自己的真爱,一边琢磨着脑袋里冒出的一个又一个怪怪的东西,这些念头让他自感与众不同。他,一个没钱没地位的钵扎贩子,既属于这个大都市,又在头脑中不停地寻找着另一种生活。 章节试读这个故事讲述麦夫鲁特·卡拉塔什的人生和梦想。故事的主人公麦夫鲁特,一个叫卖酸奶和钵扎的街头小贩,1957年出生于亚洲最西端的安纳托利亚中部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可以远望迷雾湖畔,却一贫如洗。十二岁那年,他来到世界之都伊斯坦布尔,便一直生活在这里。二十五岁那年,他从邻村抢了一个女孩,虽然其中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但此举决定了他后来的一生。回到伊斯坦布尔,他结婚并有了两个女儿。他不停地劳作,做过各种营生,类似叫卖酸奶、冰激凌、米饭的小贩,餐馆服务员,但夜晚从未放弃在伊斯坦布尔的大街小巷叫卖钵扎,也从未放弃构筑他怪异的梦想。我们的主人公麦夫鲁特,高高的个子、健壮、谦和、英俊。他有一张激唤女人怜爱的孩子气脸庞,一头棕色的头发和专注、聪慧的眼神。不仅在年轻时,甚至在四十岁之后,他的脸上依然保留着稚气,依然是女人们心目中的俊男。记住麦夫鲁特的这两个基本特点,有助于对故事的理解,所以我会不时地提醒我的读者。至于麦夫鲁特的乐观和善良—某些人认为是单纯—就无需我提醒了,你们自会发现。如果我的读者也能像我这样结识麦夫鲁特,那么他们也会对那些认为他英俊和孩子气的女人表示赞同,相信我没有因为想给故事添彩而夸大其词。因此,我要说的是,在这本完全依据真实事件写就的书里,我不会采用任何夸张的叙述手法,对于那些怪异的事件,我仅以有助于更好地跟随和理解故事的形式,将它们一一呈现给读者。为了更好地讲述主人公的人生和梦想,叙述将从故事的中间开始。首先说的是,1982年6月他和邻村一个女孩私奔的故事。邻村的名字叫居米什代莱,隶属于科尼亚市的贝伊谢希尔县。麦夫鲁特第一次见到那个自愿和他私奔的女孩,是在伊斯坦布尔的一个婚礼上,也就是他伯父的大儿子考尔库特于1978年在梅吉迪耶柯伊举行的婚礼。麦夫鲁特根本无法相信,他在伊斯坦布尔婚礼上见到的女孩也会喜欢自己,她很漂亮,还是个孩子(十三岁)。女孩是堂兄考尔库特的妻妹,因为姐姐的婚礼,她人生第一次来到伊斯坦布尔。麦夫鲁特给她写了三年情书,尽管他从未收到过女孩的回信,可是为他送信的考尔库特的弟弟苏莱曼,一直在给他希望,并让他继续写信。即便在此刻抢亲时,苏莱曼依然在帮助叔叔的儿子麦夫鲁特。苏莱曼开着自己的福特小卡车,和麦夫鲁特从伊斯坦布尔回到了他们度过童年的村庄。两个朋友背着所有人,制订了抢亲计划。按照计划,苏莱曼将在离居米什代莱村一小时路程的地方,等待麦夫鲁特和他抢来的姑娘,当所有人认为两个恋人去了贝伊谢希尔方向时,他将载着他们朝北行驶,穿过群山,送他们去阿克谢希尔火车站。麦夫鲁特仔细地把计划琢磨了四五次,冷洌的水池、涓细的小溪、丛林密布的山头、女孩家的后花园,诸如这些重要的地方,他都已偷偷地去察看了两回。半小时前,他从苏莱曼开的小卡车上下来,走进路边的村庄墓地,看着墓碑祈祷,祈求真主保佑他一切顺利。他不信任苏莱曼,这点他对自己都不敢承认。他想,如果苏莱曼没开车去水池边,那个他们约好的地方,怎么办?因为会搞乱脑子,他禁止自己去想这个可怕的问题。麦夫鲁特身穿一件蓝色衬衫和一条新的布裤子,那还是早在他和父亲一起卖酸奶的中学年代留下的,是在贝伊奥卢的一家商店里买的,脚上的鞋还是当兵前从苏美尔银行开的商店里买来的。天黑后不久,麦夫鲁特摸近了残缺的院墙。姑娘们的父亲是歪脖子·阿卜杜拉赫曼,他们住的白房子的后窗一片漆黑。来早了十分钟,他无法控制自己,不断朝那扇漆黑的窗户张望,他想起了过去抢亲时陷入血仇陷阱而被打死的人、黑夜奔跑时迷路而被抓的人、因为女孩最后一刻放弃私奔而尽失颜面的人。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告诉自己真主会保佑他的。 专业点评《我脑袋里的怪东西》:作者将一系列独到的视角、丰富的地理人文与激荡的社会变革等元素围绕在书中这位忧郁的主人公周围。因讲述街边故事而寻到其最真挚声音的叙述方式也让人感受到了作者大师般的笔法、学识上的丰腴、情感上的敏锐以及行文的自由。第一人称的叙述也足够讨巧,也让这部关于麦夫鲁特的故事有了多彩而各异的声音。——《纽约时报书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