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海伦·菲茨杰拉德在《卫报》上推荐了十本最好的关于网络的危险性的书。 羞耻感是亚当和夏娃吃了智慧树的果实之后最先感受到的情绪之一。社会学家说,羞耻是最基本的社会性情感,与其说它是把我们绑在一起的胶水,不如说它是悬在我们头上的鞭子。耻感非常强大,非常灼热,据说曾有人死于羞耻感。”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在网上遭到辱骂、被羞辱。乔恩·朗森描述了推特野蛮的力量。他说,我们一直在用羞辱来惩罚人,但现在我们有了一种新的正义系统、新的惩罚方式:网络审判直接、严厉、破坏性强、不可逆转且永不停歇。我们每个人都参与了这一过程。 对犯人当众实施鞭刑、戴枷示众之类的刑罚在西方十八世纪中期起就渐渐被废除,在互联网时代类似现象又死灰复燃,有评论说,“这是数字化现代性的悖论之一:它使人能够享受非现代的快感,这实际上是一种返祖现象。” 在我们熟悉的网络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广大的、隐蔽的网络,它是比特币和丝路、极端主义和色情的世界。它就是黑暗网络。《每日电讯报》技术专栏作者巴特利特阐述了黑暗网络好的一面——言论自由、匿名的自由、反腐败、反权威。他也讨论了黑暗网络坏的一面: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儿童色情、自杀论坛。 在这本重要的、言简意赅的著作中,作者考察了“厌恶女性的呆子”,这些人在现实世界通常都被边缘化了,他们在网上给他们的愤怒寻找出口。 彭尼写道:“互联网本应是为所有人的。它给了许多人表达空间。它本应把我们从性别中解放出来。但随着我们的日常生活日渐移到网上,好像你是男孩还是女孩非常重要。”她提出要消除网络和现实生活之间的区分:“网络是公共空间,真实的空间;它日益成为我们社交、工作、组织我们的生活、参与政治的地方。网络公共空间中对女性的憎恨已经极其盛行,不能再假装这种情况是可接受的或必然的。” 当前很少有犯罪小说家像Sherez那样,在作品中赋予网络特别重要的地位。 克拉克在这部小说中描写了一个嘲弄警察的杀人犯,他在推特上留下关于下一个行凶目标的线索。随着受害人的增多,他的粉丝也多了起来。“人人都在关注他,但如果他在关注你该如何是好?在网上,没人能听到你的尖叫声……” 据估计全世界至少有3.22亿网络活跃用户。“所有我们想要的东西都能通过网络找到,如信息、货物、联系,甚至还包括性。有这么多机会和刺激,以致我们很难控制,很难停下。对有些人来说,好像几乎无法停下。互联网并非全是阳光和进步。它也有阴影。对一些人来说,网络性爱成了一种强迫性的或成瘾性的疾病。” 《经济学人》杂志高级编辑爱德华·卢卡斯说:“过马路时,我们会往两边看。夜间骑自行车时,我们会用电灯。为什么我们对网络安全那么放松?”他追溯了网络安全危机的根源:网络本来是一群计算机科学家迅速分享信息用的,他们没有预见到它会快速扩展到现代生活的各个方面,所以忽视了安全问题。我们越依赖网络,就越容易受到间谍、小流氓、淘气鬼、罪犯和商业对手的攻击。 这是一个黑暗、悲伤但有趣的故事,一个绰号“黄油”的高中生决定,他要挑选一个菜单,在网上直播把自己吃掉。在向同学宣布这一消息时,他以为他会受到怜惜、辱骂和冷漠。但他得到的是欢呼声。 《卫报》两位记者亲历了维基解密的故事,他们的记述读起来就像一部悬疑小说,书中透露了阿桑奇的童年和个人生活的一些细节。 内夫·舒尔曼把“鲶鱼”(Catfish)变成了一个社交媒体方面的术语,意思是“用脸书或其他社交媒体制造虚假的身份,假装成他人,尤其是在欺骗网上约会对象时。”脸书承认,该网站上8.7%的自我介绍都是虚假的或骗人的(至少8300万个)。 舒尔曼提供了辨认“鲶鱼”的诀窍:如果对方只贴自己的照片,你就要小心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200张自己的照片,却没有好朋友的照片?还有一个办法是要求对方贴一张特定的、不可能作假的照片。如果他使用别人的照片,他肯定已经下载了许多,会慢慢放出来给你看。但如果你要求他拍一张拿着特定东西的照片,他很可能弄不到那样的照片。 |